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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中的诗与诗中的煤 ——車俊诗集《火上芭蕾》评论

来源:中国煤炭新闻网    发布时间:2015-10-19 09:41:15 

      矿山诗人車俊在他2012年出版的诗集《燃烧的玫瑰》的《后记》中写道:“我的大半生是在矿山度过的,矿井就像村子里的一口老井,一代一代养育着我们,我唯一能报答他们的就是我的诗歌。”在与煤几十年如一日地亲情交往、耳鬓厮磨中,诗人的体识、品格、气质、思想、情感、个性都被煤燃烧自我、奉献光热、无私无畏的精神“同化”了。所以,他写的诗都如煤的燃烧。燃烧成红艳的玫瑰,又燃烧成火上的芭蕾。从玫瑰到芭蕾,诗的“象”进一步拓展了、升华了。但煤的“意”没有变,它自始至终坚守着生命的信仰:我就是为人们的温暖而来的,为人们生活得更美好而来的。由此可以说,車俊的诗是属煤的。在当代诗林中,他的诗是煤的全部精神品格的审美表达。读車俊的诗,即可看到煤的燃烧的美丽姿态,又能感到其生命能量释放的热度。 
 
    在煤中,我们到处能碰到車俊的诗。“一块煤/拥抱着烈焰/在风中尽情地旋转/如同琴弦上跳跃的音符/火焰上旋转的春天的芭蕾”(《火上芭蕾》)。火上芭蕾,是诗人車俊《火上芭蕾》诗集中的主题意象。煤的“意”即诗人的“意”。生命的价值意义只有在忘我燃烧、无私奉献中,才能彰显出美,或静如玫瑰绽放,或动如芭蕾流韵。这种美的内在气质是“骨子里的烈焰/足以让火逊色叫绝”(《煤是一个黑小伙》)。煤,燃烧时给人的视觉形象是柔美的,没有燃烧时凝聚在骨子里的却是“足以让大山托付重担”的阳刚美。宇宙万物都是阴阳相生、刚柔相济的,煤也不例外,車俊的诗也应该是不例的。煤中的诗,是诗人长期与煤交往并深入煤的内心的精神果实。他说:“走进矿山/不深入井底/怎么进入煤的内心”(《煤》)。由于这种对煤深入“内心”的了解,诗人与煤就有了“神交”。他不无自豪地又说:“能一眼看出好煤的人/一定是煤海里的矿工”(《好煤》)。 
 
    从煤中诞生的诗,在表达爱情时必然也是一种燃烧的姿态。“轻轻地朗诵在你的门口/让滚烫的誓言点燃爱的石头”(《行走在四月的门口》)。同样,诗人对故乡的依恋之情,无论走到哪里也是燃烧着的炽烈。“穿越时空/安口窑一再呼唤我的乳名/一个走失在外的瓷娃/曾是这窑炉里燃烧的灵魂”(《瓷镇古韵》)。 
 
    車俊的每一首诗,从内核上看都是一块优质的煤,这种品质决定了他的诗的品位。古今中外,大凡好诗都是有诗人内心的真挚、厚朴、热烈、实诚、兼爱、奉献为生命底蕴的。那些只在某种形式上纠缠不清、甚至故弄玄虚的所谓诗人,必结不出好诗果子的。起初,诗人是在与自在的煤不断交换思想,“我愿在深深的井底与煤交换思想/燃烧我们彼此深厚的爱意/绽放我们玫瑰花儿的浪漫”(《与煤交换思想》);逐步地,就与煤称兄道弟起来,“是我对你的爱深沉得太久了吗/在你眼里,我也是一块行走的煤/……我把心里的话说给你听/你也把我当作火热的兄弟(《我与煤》);到后来,诗人与煤就融为一体了,煤中有我,我中有煤,“我的血管和大地的血管连在一起/就像乌金流淌的巷道”(《煤城三十年》)。正是在这种矿工状态和生命境界中,诗人与煤一起“从乌黑一直到雪白/是一朵玫瑰燃烧的信念/……我们从黑夜走向光明/从寒冬绽放春暖”(《四季玫瑰》)。煤的品格也无疑决定着诗人爱情观的走向,“一个人/行走红尘/从不改荷莲的秉性/……把头低向养育她的草民/却拥有大海一样的胸襟”(《一朵花一个人》)。煤的个性,也在诗人的诗中以多种形态表达着、燃烧式地奔放着,“我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就像无法抑制奔上岸的潮涌/与一块礁石的深情拥抱”(《潮》)。故乡是煤乡,“能让诗人走过世态炎凉,只要故乡在/亲人就在,冬天再冷/心里也有春”(《冬天在一场雪中冬眠》)。 
 
     一如既往,車俊的诗很注重鲜活的意象,让他如煤燃烧的“意”在与大千世界的“象”中相互寻觅、相互认同、相互融通、心心相印、合二而一中生成一种天然美,为诗的意境的营造提炼出具有鲜明的外观与深刻的内涵的“基本单元”。“她用南方口音絮叨着/……泪水淋湿了我的脸颊/放佛南方的雨全在北方落下”(《打错电话的母亲》),一位南方的母亲,把电话错打给了生活在北方的诗人,以为他是自己的儿子。可说的那一篇话,却是天下母亲对儿子的共同主题,儿行千里母担忧啊。母亲的絮叨感应为诗人的泪水,“放佛南方的雨全在北方落下”。南方的雨与北方的泪,这两个让人易于感知的鲜活“意象”,联手营造出一首诗的阔大意境,让天下母爱得到酣畅淋漓却又简约美丽的表达。“我的心事/藏在一盏灯捻里/一闪一闪的/一晃一晃的”(《婉约》),小小的灯捻,摇晃着无穷的“心事”、言有尽而意无穷,诗的魅力全在于此。“想你了,就从一根青丝开始/一直想到两鬓花白,彼此/走进夕阳点燃的洞房”(《想你了》),以一根头发的变色表达相思的漫长和对情感的忠贞不渝,借代修辞手法凭添了这首诗的鲜明的亲切感。“我和你的距离/是叶与根的距离/一生相守相望/却不能相拥相依”(《爱的距离》),拟物修辞手法的运用,让一个难以叙说的复杂话题迎刃而解。“一棵树/站久了/就成了一块煤/一条巷道/走近了/才知道是它们的根系”(《一棵树》),树、煤、巷道、根系,一组“意象”的线条式排列,却表达出只有矿工才会有的对煤的漫长生成史的快捷感觉。“月光如酒/我的夜光杯/醉到哪里去了”(《张掖、酒泉》)。月光为洒,人与杯都醉了,自然就相互找不见了,即使找见,也盛不下漫无边际的如酒的月光。扩展了古代战争时期“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意境,让人感到当今和平时代祖国大地的祥和氛围。连“大漠深处的落日”都醉倒在酒泉的夜光杯里”(《张掖、酒泉》)了。 
 
    車俊在《诗人马路明》中写道:“我看到的马路明不像个诗人/倒像个猎人/他不用枪就能把猎物打下来”,这实际是在说,一个诗人在炉火纯青的艺术表达中,其“意”可不目视万物之“象”,只与神会即可完成“意象”的生成,即可营造出诗来。而他自己的诗也有许多神来之笔,如他赞青海湖的美,说它是“青藏高原/卓玛的/酒窝”(《短诗散章》)。 
 
    大凡诗人,从古至今都不会忘记他们自己时代的底层劳动者,車俊也是如此。他对农民工说:“进了城不一定就是城里人/……留给你的只是还债”(《进了城不一定就是城里人》)。他说这些底层劳动者,“他们的身份/印在生活的背面/汗水淹没了他们的尊严/生活涂改了他们光荣的身份”(《我有身份证》)。当然,对当今中国的某些社会问题,诗人只能是同情和感叹而已。要想逐步地解决其中的“不公”,只能靠党和国家的利民政策,只能靠改革开放中经济深入的科学的发展。诗人是其助威呐喊者。 
 
    诗人車俊的内心世界决定了他的诗的审美走向和语言风格。如煤一样的精神气质总是烈烈地燃烧着,亲切地温暖着他热爱的时代生活。在诗人的心路历程中开满了红艳的玫瑰,跳跃着火上的芭蕾,他的诗篇为自己也为矿工兄弟营造着阳光明媚的精神天宇。也许正因为这个原因,車俊一些诗的语言往往在铿锵有力简约短促的节奏中显出阳刚有余而阴柔不足,红花丰腴,它色清瘦。大美,在复杂中单一,在多样中统一,在阴阳互生、刚柔相济、心心相印中表达,这是对诗的形式和语言永无止境的要求。相信诗人車俊已自觉地注意到了这一点。正如他在云崖寺悟到的那样,“悬是一种美妙/空是一种境界/站高了心必远/心远了目必宽”(《云崖寺》)。诗人正站在发现诗的更美风景的云梯之上。 

                                                                                      2015年10月15日於华溪书屋
                                                                                      作者:甘肃煤矿作家协会 刘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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